【黑六/暮光剪剪】冬至庆典(我流黑六注意)
小马镇的冬天如期而至,大片白雪洒在土地上,每次都正好没过脚踝。今年别无二致,天空还是那么碧蓝如洗,雪云早已在第一时间被推往东南,即便如此,那里的庄稼也要旱上许多干上许多。还是这里最好了。
习惯了错过历次冬至日迎接庆典的暮光闪闪如此想到。
或许今年也有所不同。自己不是被每日清单上勾画多次的闹钟计划叫醒的,眼看着离七点还差两个小时,她感到把握大笔时间的释然和快乐。她从全然变白的土丘上用两只冻僵的蹄子跌跌撞撞跑下。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、挂着象征喜庆的彩色三角旗,每张小旗上面带着太阳与月亮的图案。她还记得自己用魔法把这些东西挂上去的那天,她意识到欢乐是消融在流逝的时光里的。也意识到自己无法终结那些时间。在此时,安静是给马一个回想过去的最好的机会和环境。
也许他们应该换新了。旗面蒙上的灰尘使她不悦。
现在是五点十分。
距离镀金的大钟敲响还有五十分钟。暮光闪闪也清晰记得它第一次响起的时候,她很奇怪,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书呆子吧?但是她却知道小蝶被突兀的声响吓得跳起来的样子,还知道云宝一边笑着一边将她扶稳,但萍琪却策划着给阿杰和云宝的第三百二十七次长跑比赛统计分数,甚至忘记了为钟声而欢呼,当她喊着平局的时候,暮光也知道瑞瑞叫着亲爱的笑起来的亲切模样。
她站到蹄子僵硬冰冷,才缓缓迈开步子。
远山是一片灰蒙蒙的残影,因为雾,阳光无法照到那里去。但却给景色平添一种美丽。自己身处何不是远方眺望的小马眼中又一座迷蒙的山丘呢?
“嘶——”
暮光看向脚下,她看到昨晚酒鬼摔在街道上的酒瓶。玻璃渣上沾着自己的血迹,正在阳光下无辜而刺眼的闪着。她不明白,明明已经冻到发青,明明已经没有知觉,明明后腿的疼痛更甚,但自己还是会痛到叫出声。
这正像某马说的,自己没有当他们一员的资格和天赋,还是太容易受到伤害吗?
心中的脏话还是压回去了。她庆幸自己的这种能力。街上还是没有生气。这是应该的。
啊——好美的雪景啊
随着心中一声感叹,她慢慢将头耷拉下来,也是这个瞬间,巨大而浑厚的钟声响彻了天际。仿佛得了形态一般波波压进耳中,波波压进内心。
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
暮光抬起头。美丽的紫色眼眸中充满了迷茫。
……
不对。思想还在继续。街上的马依旧是仅她一匹。雪地上还是一道清晰的深深的脚印,中途被血迹染红的两个还那么明亮地呆在那里。
风冷了起来。她动了动耳朵。期盼着能听到些什么。我还得走。她想。于是她继续向前走去,甚至加快了本就不稳的步伐,踉跄前行中差点摔在雪中得到一个狗吃屎。
六点了。六点十分了。六点二十了。六点半了。
这是个享受安静的好机会……她断断续续地想着。抬头看着这段路途两边高大的树木。树枝叠在了一起,用尖头朝着天,因此无一处鸟巢。小蝶不知道会怎么想?小蝶……她得去见她,还有云宝,还有萍琪,还有阿杰和亲爱的瑞瑞,她得去见她们,她要赴约的。
约。又不知是是谁定下的规矩。大概是上帝了。
因为她并不想去。
然而她还记得自己是和萍琪碰杯约定的。目的地越来越近了。随着视线迅速凝聚,视野中出现了一处与周遭凄惨黑暗的环境格外相配的木质小屋,门前的雪被翻开了,露出软泥,软泥上分散着几片干脆的落叶,金黄色。鸡肉味嘎嘣脆。或许是梧桐或者槐树的尸体。
暮光闪闪在门外站住。
这时——一种奇妙的,戏剧性的,残忍的想法在她脑中升起。她盯着远处的大钟表,用不符常马的敏锐目光注视着钟面上趋于整数位的指针,口中轻轻念着准确的数字,像机器一样准确。她的眼神渐渐黯淡,面部趋于瘫痪。
或许……
“3,
2,
1。”
当——…
紫色小马破门而入,此刻门迅猛打开的枯旧呻吟声,浑浊的钟声,都隐匿在深深树林以及更远处的地方,是两种完美的金属质工具相撞的声音掩盖了这一切,或许是这两种动作带给当事马的讶异不同寻常导致了这种结果。此刻又将在几年后的一个雪夜被当作记忆的碎片匆匆唤醒。
暮光闪闪,或者应该叫她暮光剪剪,后腿上的剪刀与一把足够锋利的尖刃死死抵在一起。
她干枯的眼望向门内,黑暗来得突然,只剩一双自己不敢想象的冰蓝色eyes,用浓重的杀气与魅力,直射进她的双眸,她的血肉,她的神经,她的心脏。
这双眼睛叫做萍卡美娜·黛安·派。
“第十四次尝试杀死我失败。”
经理的白大褂一闪而过,使暮光剪剪感到一阵战栗。那匹马,那匹孤身面对工厂反叛,却面不改色,世人敬而远之的马,微笑着推开萍卡美娜,右手藏进口袋里,左手揽住她的腰。
“欢迎到家,好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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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,又是渣渣写黑六系列x
俺认为黑六中最可爱的就是剪儿了^q^
最后,大佬们,求粮【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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